渔夫 发表于 2014-10-26 14:26

马说

      
       送走极端天气肆虐,自然灾害频发,雾霾挥之不去的蛇年,迎来了农历马年。“牛马年好种田”,新年祈好兆,希冀着风调雨顺,希冀着康健平安,希冀着好运好梦,希冀着N个“马上有”。
   “生肖记元”和《易经》一样深奥,十二生肖暗合着太阳活动周期,五个周期还原一个甲子,又暗合着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的周而复始,顺应了天道自然,是劳动人民聪明智慧的结晶,是华夏文明的精髓。
       齿序花甲,清淡了年味,守岁迎新,参悟甲午的真谛和奥妙,潜滋暗长了对马的崇拜和追忆。人类驯养和利用马匹的历史久远,繁殖和养育的马匹数量庞大,有蒙古.哈萨克.西南.河曲.三河和伊犁等品种众多。文字记载,第一个驯养马的是黄帝时代的王亥,他捕获并圈囿了一匹野马,是匹头马,招引来好几匹野马,不久又出生了一匹小马,马群得到了繁育发展,一天这位训兽高手心血来潮,跨上马背开创了驾驭马的先河,迈出使用马匹的第一步。第一个相马的是春秋时的孙阳,后世称为伯乐(养马的天神叫伯乐),看透了马的内在素质,选育出优良马种。第一个引入大宛马的(汗血宝马)是张骞,他三次出使西域为汉武帝寻找汗血宝马,改良提升马的品质。
       马是倍受宠爱的精灵。在动物世界里马的体型结构极尽完美,它体格高大,结构匀称,四肢强健,关节明显,蹄质坚实,背腰平直,胸廓深长,肌腱发达,韧带强劲,体质结实,颈项健硕,头颅方阔,眼大眸明,昂首威悍,尾毛颀长,鬣鬃飘逸,外貌俊美秀丽。毛色光泽漂亮,有骝栗青黑等色,以白色最多。以毛色而名之。黑鬃黑尾的红色为骝 ,浅黑带白的杂色为骃,黄色的为骠,枣红色的为骅 ,纯黑色的为骊,黑嘴黄色的为騧,青黑色的为骐 ,黑色白蹄的为骓 ,青白相间类似蓝色的为骢 ,纯白色的为龙。马是驯化最成功的动物,草食性,耐粗饲,适于牧放,饲养成本低。性情温顺,与人亲和,易于调教,便于使驭。行动敏捷,善奔跑,耐疲劳,耐寒署,挽乘兼用,是最经济的生产力,是最精良的军事装备。在历史进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发挥了重大作用。有天马,龙马,神骏之美誉。
       马是倍受青睐的战争锐器。在冷兵器时代,马成为战争的主要元素,战车和坐骑的数量决定了战争的规模和结果,甚至直接影响历史的进程。秦能灭六国一统天下,马扮演了重要角色。当初嬴氏因养马有功被大周朝封在秦,是个贫穷落后不毛之地,国力弱小,秦的先祖发挥其养马的技能,依靠战车和骑兵的优势,打造了一支虎狼之师,剿灭了六国,一统天下。统一过程中,马的作用是不能忽略的。天之骄子成吉思汗,率领三十万铁骑横扫欧亚,把蒙古版图扩大为四万七千平方公里,(是现在中国的四倍多)。其皇孙忽必烈马踏中原大地,建立了大元帝国,统治了华夏大地九十七年,这一马背民族的成功和胜利依靠的也是马。靠“十三副铠甲”起家的皇太极率领女贞族马队跨越长城,建立了大清帝国,统治二百六十八年之久。这一民族的不幸和灾难也与马关系重大。还有刘备避樊城之难越檀溪,关云长千里走单骑斩颜良诛文丑等,除了人神武外坐骑是功不可没。历史上哪一位能征惯战驰骋沙场的将军们,不是得宜于风驰电掣的宝马良驹。
       马是倍受崇拜的图腾。马在中华民族的文化中地位极高,具有一系列的象征意义。马和龙齐名,与龙和麒麟相比,马是鲜活的现实的。《易经》说“乾为马”,它是天的象征。所以孔子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龙马精神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所崇尚的奋斗不止,自强不息,进取向上民族精神。先祖们认为马即“仁马”,它是黄河的精灵,是炎黄子孙的化身,代表了华夏民族的主体精神和最高道德。许多马名垂青史。秦始皇御封良马七匹,即追风.白兔.蹑景.追电.飞翩.铜爵.晨凫。周穆王拥有八骏,有足不践地的绝地,行越飞禽的翻羽,野行万里的奔宵,逐日而行的越影,毛色炳耀的逾辉,一形十色的超光,乘云而奔的腾雾,身有肉翅的挟翼。更有为马立树碑立传者,唐太宗李世民令工匠阎立德和画家阎立本,绘雕了曾经乘坐六匹战马的浮雕石刻,列置于陵墓北面祭坛东西两侧,有“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即“昭陵六骏”。浮雕高1.7米,宽2.0米,造型优美,雕刻线条流畅,刀工精细、圆润,是珍贵的古代石刻艺术珍品。1914年被打碎装箱盗运,其中“飒露紫”、“拳毛騧”被盗运出境,现藏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其余四块在盗运时被截获,现陈列在西安碑林博物馆。儿女情长的项羽痛别爱姬,但对坐骑则惜爱有加,及败至乌江时,谓亭长曰:“吾骑此马五岁,所当无敌,不忍杀,以赠公”。 秦始皇随葬的兵马俑和青铜车马更是极致。浩如烟海的诗词和成语更张显崇拜马的渊源的深广和根基的雄厚。
       马成为倍受关注的物种。“有价值才能存在”。不论我们愿不愿意,事实是严酷的,“狡兔死良狗烹”的命运不可避免将要发生在马身上。由于科技的发达,机械的广泛应用,马的优势和价值锐减,性价比低于饲养成本,从农耕,运输,代步,战争等诸多领域退出和淘汰是迟早的事,种群已明显减少,即使在草原上也难以见到规模较大的马群,甚至牧民放牧都骑摩托车。高度依赖人工饲养,回归自然在野外放养几乎是不可能的,大多品种都将消失和灭绝,特殊品种也将沦为宠物,它们的身影只能出现在竞技娱乐场上,马背民族的彪悍和风采也只有在“那达慕”上展现。
       时光无情,规则残酷。曾几何时,一度风光无限的马也遭遇到生存的挑战和选择。亦忧亦乐,忧者,种群和数量的减少,乐者,不再吃劳顿之苦,不再冒火光之险,不再受刀枪之害。呜呼,天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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