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候鸟式养老并非长久之计

　　与北京联合举办冬奥会，不仅让张家口的旅游产业进入发展快车道，也令当地养老产业得到了强劲的发展助力。在京津冀养老市场形成初期，张家口借助这股东风迅速落子“候鸟式养老”，抢先享受到了北京养老需求外溢这块“蛋糕”。然而，看似已经在河北、天津区域内多个城市中占据先机的张家口，在与北京养老产业联动过程中也有着难以化解的难题：异地医保实时报销难实现等问题带来的制约效应，在这个距北京直线距离相对较远、不具备地理优势的城市中被进一步放大了。

　　现状：
　　民资高度介入的养老市场

　　近几年，提起张家口，人们总是会联想起冬奥、滑雪、旅游等几个关键词，在河北众多重工业聚集的城市中，张家口算是相当独树一帜、第二产业占比相对较低的城市之一。记者从北京驱车前往张家口的路上能明显感觉到，越接近张家口室外气温逐渐下降，空气质量和植被覆盖率却一直在不断提升。而且，路途中各种细节都能显示出张家口对于当地环境质量的自信，高速公路上，除安置了各种宣传当地旅游景点、滑雪项目的标语外，还林立了大量以生态环境作为卖点的楼盘广告，格外显眼。

　　进入张家口市区，崇礼等知名旅游地点的指示牌随处可见，但令人意外的是，当地养老机构的建设密度也十分高，记者很轻易地就能顺着路标找到多家条件、消费水平不一的养老机构，如果再向市郊驱车十余分钟，还能不时地在一些山坡上、树林间看到规模相对较大、较为独立的集中式养老项目。

　　数据显示，张家口已有养老床位数2.4万张左右，占河北全省养老床位数约一成，虽然相比北京的10余万张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梳理发现，与本报调查过的津冀其他城市相比，张家口的产业规模优势十分明显。值得注意的是，张家口养老机构市场民资参与比例相当高。

　　张家口民政局副局长刘润江在接受记者独家专访时介绍，目前，张家口的养老机构中，公办机构拥有床位数为1.1万张左右，主要承担五保户等特殊老人的照护工作，其余面向社会开放的养老机构全部都是民营机构。按此计算，张家口民营养老机构床位数占当地总床位数比重早已超过五成，这已经可以比肩甚至超越北京的水平了。

　　刘润江透露，目前，张家口的民营养老机构数已达77家，500张床位以上的大型机构有3家、200-500张床位的11家、100-200张床位的28家，共吸引社会投资10亿多元，入住5000余位老人。“按计划，现在张家口已经在规划和筹建的民办养老机构还有18家，总投资额约35亿元，规划和筹建床位约1.5万张。”刘润江边说着边露出了十分骄傲的神色。

　　不过，在提到津冀部分城市都在积极引入动辄上百亿元的大型养老地产、养老产业园项目时，刘润江却表示，张家口现阶段并不打算在市内筹建这类项目，“十三五”及未来暂定仍是以传统的养老机构作为集中式养老的首选，与地产结合的项目不是张家口养老推进的重点。

　　变革：
　　从“候鸟”到长期居住

　　那么，到底张家口迅速崛起的养老产业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子呢？记者走访当地多家养老机构发现，借助环境、旅游资源发展“候鸟式养老”在张家口的养老机构中颇为“流行”，而这也成为刘润江时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关键词。

　　曾有多位专家在讨论京津冀养老协同时告诉记者，从地理区位上来说，张家口等离北京稍远城市的养老机构、社区不如北京周边地区容易让北京老人接受，但不可否认，张家口等城市相对较好的产业基础和自然环境条件却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距离带来的短板。

　　刘润江介绍称，实际上，目前张家口当地不少养老机构在研究面向北京老人的供给时，都将候鸟式度假养老作为一种主流思路。公开资料显示，张家口常年都位居京津冀区域内空气质量较好城市的前列，夏季平均气温基本低于北京，“近两年，已经有几十位北京老年人选择在夏季拿出3-5个月的时间住在张家口的养老机构中了，初步的候鸟式养老需求已经开始显现”。

　　记者在走访刚刚建成不久的张家口市桥东区建兴老年养护中心时发现，以北京老人为主的、类似度假形式的候鸟式养老需求确实已经成为民资圈占的“蛋糕”。建兴老年养护中心董事长赵登彦表示，在冬奥会的概念兴起后不久，张家口旅游产业大热，尤其冬夏成为了当地旅游旺季，因此建兴原计划做养老中心的部分房间改做了宾馆，但随着当地旅游产业竞争趋白热化，养老开始起步，建兴已经打算将部分宾馆房间收回重新用做养老居住，并随着入住率的提升，最终将所有房间都投入至老年养护中心上来。

     “不过，选择候鸟式养老的北京老人毕竟只能在张家口居住一段时间，这意味着，张家口养老机构的部分床位一年中有半年左右都是闲置的，这势必会造成资源的浪费。”刘润江表示，张家口市政府和养老机构负责人都意识到了这一问题，因此未来本地养老机构在吸引北京外溢养老需求上，还是希望逐渐从候鸟式养老过渡到长期居住养老上来。刘润江透露，由于北京老人前往张家口居住大多会选择气温凉爽的夏季，因此在冬季旅游高峰期，如果部分机构出现了床位空置，张家口将探索将这些床位用做接待旅客，未来相应也会在地方制度上对这种探索予以支持。

　　此外，在蹚路发展长期养老上，张家口已经有所动作。刘润江介绍，目前，张家口已经与北京市海淀区确定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即海淀的老人未来有望把张家口作为异地养老首选地，海淀区政府还将参与张家口当地养老机构投资，“虽然目前这一合作还未最终确定，但张家口已经成为重要备选地之一”。

　　困局：
     “如鲠在喉”的异地医保报销难题

　　对于未来的市场前景，记者走访的多家张家口养老机构负责人虽都充满信心，但他们也不约而同地表示，之所以北京老人只能选择在张家口居住几个月，就是因为京津冀异地医保实时报销推进难，隔一段时间老人必须回京检查身体、取药等。可见，这项制度空白已为张家口吸引北京养老需求长期落地留下了一道隐形的门槛。此前甚至有专家直言，在解决京津冀异地医保报销问题前，提高补贴标准等所有鼓励政策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根据此前我国公布的政策规定，今年我国将全面实现跨省异地安置退休人员住院医疗费用直接结算。“可见，下一步，京津冀异地医保从养老领域开始推行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张家口市民政局局长崔凤楼表示。

　　虽然京津冀三地在签署民政事业协同发展合作框架协议时也明确提出，社保部门将尽快协商试点解决老人跨区域医保报销问题，但在北京市社科院社会学所研究员缪青等专家眼中，这项政策仍是三地推进跨区域养老过程中最难落地的政策。有接近政府人士告诉记者，京津冀三地医保基金池子容量的较大差异影响了异地报销推进进度，河北部分城市收支平衡压力较大，当地政府担心异地医保报销实施后问题进一步加剧。

　　此外，该人士告诉记者，河北省内大量地级市尚未实现为养老机构内设医疗机构提供医保报销资格，使原本就难推行的异地医保制度雪上加霜。不过，刘润江也表示，由于张家口推行医养结合相对较早，目前市内已有部分养老机构开设了医院，或医院开办养老机构案例，医养结合型机构数量达到9家，其中在建3家，而且张家口已经率先形成制度为医养结合机构解决医保定点资格申请的问题，具备了养老机构内异地医保实时报销的条件，现张家口正在争取成为河北省的下一个试点。

　　在张家口对接北京养老需求的过程中，张家口民政老年公寓绝对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因为这里几乎是当地吸引北京老人“候鸟式养老”最集中的养老机构之一了。

　　一走进民政老年公寓所在的大院，记者就立即感受到了一种相对熟悉的氛围，因为这家机构的设计、装修、功能配备等，确实与北京的大多数养老机构并无二致。“目前，张家口民政老年公寓已经入住了10余位来自北京的老人，有两位老人甚至已经在我们这里住了两年，今年继续预订将于清明期间居住下来，直到8、9月再回京。”民政老年公寓董事长李有春表示，天气转暖，北京老人咨询、预订来民政老年公寓进行“候鸟式养老”的越来越多，未来这种趋势的形成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有春介绍，民政老年公寓成立于2013年，整体来说，可以算是当地十分典型的在政府鼓励下民资介入运营的养老机构。资料显示，建筑面积2万多平方米的民政老年公寓，目前共有570多张床位，床位费从1500-4100元/月不等，不过，张家口民政老年公寓对于自理、需护理老人分别会收取一定金额的房屋、医疗保证金以及护理费，房屋保证金最高可达12万元/人，医疗保证金一般在2000元/人左右。

     “之所以说民政老年公寓是一家典型民资运营机构代表，就是因为公寓的投资方其实是九鼎房地产，但在土地使用等方面张家口市民政局却给予了一定的优惠。”李有春介绍，张家口将老年公寓的土地提供给九鼎，并分阶段、逐渐递增收取租金，且达到上限就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不再上涨，而这为公寓前期的运营减轻了不小的压力。

　　因此，虽然目前老年公寓还处于亏损状态，但未来五年内逐渐扭亏为盈还是有可能的。据透露，目前老年公寓人工成本每年有上百万元，水电气费用每年在50万-60万元，所有成本计算下来，月收入40万元左右才能收支平衡，“不过，经过计算，公寓长期居住人数达到200多人即可维持收支相抵，目前机构入住率已达到65%，未来随着北京老人的居住期逐渐延长，居住人数增加，加速实现盈利还是不成问题的。”李有春表示。

　　与北京联合举办冬奥会，不仅让张家口的旅游产业进入发展快车道，也令当地养老产业得到了强劲的发展助力。在京津冀养老市场形成初期，张家口借助这股东风迅速落子“候鸟式养老”，抢先享受到了北京养老需求外溢这块“蛋糕”。然而，看似已经在河北、天津区域内多个城市中占据先机的张家口，在与北京养老产业联动过程中也有着难以化解的难题：异地医保实时报销难实现等问题带来的制约效应，在这个距北京直线距离相对较远、不具备地理优势的城市中被进一步放大了。

　　现状：
　　民资高度介入的养老市场

　　近几年，提起张家口，人们总是会联想起冬奥、滑雪、旅游等几个关键词，在河北众多重工业聚集的城市中，张家口算是相当独树一帜、第二产业占比相对较低的城市之一。记者从北京驱车前往张家口的路上能明显感觉到，越接近张家口室外气温逐渐下降，空气质量和植被覆盖率却一直在不断提升。而且，路途中各种细节都能显示出张家口对于当地环境质量的自信，高速公路上，除安置了各种宣传当地旅游景点、滑雪项目的标语外，还林立了大量以生态环境作为卖点的楼盘广告，格外显眼。

　　进入张家口市区，崇礼等知名旅游地点的指示牌随处可见，但令人意外的是，当地养老机构的建设密度也十分高，记者很轻易地就能顺着路标找到多家条件、消费水平不一的养老机构，如果再向市郊驱车十余分钟，还能不时地在一些山坡上、树林间看到规模相对较大、较为独立的集中式养老项目。

　　数据显示，张家口已有养老床位数2.4万张左右，占河北全省养老床位数约一成，虽然相比北京的10余万张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梳理发现，与本报调查过的津冀其他城市相比，张家口的产业规模优势十分明显。值得注意的是，张家口养老机构市场民资参与比例相当高。

　　张家口民政局副局长刘润江在接受记者独家专访时介绍，目前，张家口的养老机构中，公办机构拥有床位数为1.1万张左右，主要承担五保户等特殊老人的照护工作，其余面向社会开放的养老机构全部都是民营机构。按此计算，张家口民营养老机构床位数占当地总床位数比重早已超过五成，这已经可以比肩甚至超越北京的水平了。

　　刘润江透露，目前，张家口的民营养老机构数已达77家，500张床位以上的大型机构有3家、200-500张床位的11家、100-200张床位的28家，共吸引社会投资10亿多元，入住5000余位老人。“按计划，现在张家口已经在规划和筹建的民办养老机构还有18家，总投资额约35亿元，规划和筹建床位约1.5万张。”刘润江边说着边露出了十分骄傲的神色。

　　不过，在提到津冀部分城市都在积极引入动辄上百亿元的大型养老地产、养老产业园项目时，刘润江却表示，张家口现阶段并不打算在市内筹建这类项目，“十三五”及未来暂定仍是以传统的养老机构作为集中式养老的首选，与地产结合的项目不是张家口养老推进的重点。

　　变革：
　　从“候鸟”到长期居住

　　那么，到底张家口迅速崛起的养老产业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子呢？记者走访当地多家养老机构发现，借助环境、旅游资源发展“候鸟式养老”在张家口的养老机构中颇为“流行”，而这也成为刘润江时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关键词。

　　曾有多位专家在讨论京津冀养老协同时告诉记者，从地理区位上来说，张家口等离北京稍远城市的养老机构、社区不如北京周边地区容易让北京老人接受，但不可否认，张家口等城市相对较好的产业基础和自然环境条件却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距离带来的短板。

　　刘润江介绍称，实际上，目前张家口当地不少养老机构在研究面向北京老人的供给时，都将候鸟式度假养老作为一种主流思路。公开资料显示，张家口常年都位居京津冀区域内空气质量较好城市的前列，夏季平均气温基本低于北京，“近两年，已经有几十位北京老年人选择在夏季拿出3-5个月的时间住在张家口的养老机构中了，初步的候鸟式养老需求已经开始显现”。

　　记者在走访刚刚建成不久的张家口市桥东区建兴老年养护中心时发现，以北京老人为主的、类似度假形式的候鸟式养老需求确实已经成为民资圈占的“蛋糕”。建兴老年养护中心董事长赵登彦表示，在冬奥会的概念兴起后不久，张家口旅游产业大热，尤其冬夏成为了当地旅游旺季，因此建兴原计划做养老中心的部分房间改做了宾馆，但随着当地旅游产业竞争趋白热化，养老开始起步，建兴已经打算将部分宾馆房间收回重新用做养老居住，并随着入住率的提升，最终将所有房间都投入至老年养护中心上来。

     “不过，选择候鸟式养老的北京老人毕竟只能在张家口居住一段时间，这意味着，张家口养老机构的部分床位一年中有半年左右都是闲置的，这势必会造成资源的浪费。”刘润江表示，张家口市政府和养老机构负责人都意识到了这一问题，因此未来本地养老机构在吸引北京外溢养老需求上，还是希望逐渐从候鸟式养老过渡到长期居住养老上来。刘润江透露，由于北京老人前往张家口居住大多会选择气温凉爽的夏季，因此在冬季旅游高峰期，如果部分机构出现了床位空置，张家口将探索将这些床位用做接待旅客，未来相应也会在地方制度上对这种探索予以支持。

　　此外，在蹚路发展长期养老上，张家口已经有所动作。刘润江介绍，目前，张家口已经与北京市海淀区确定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即海淀的老人未来有望把张家口作为异地养老首选地，海淀区政府还将参与张家口当地养老机构投资，“虽然目前这一合作还未最终确定，但张家口已经成为重要备选地之一”。

　　困局：
     “如鲠在喉”的异地医保报销难题

　　对于未来的市场前景，记者走访的多家张家口养老机构负责人虽都充满信心，但他们也不约而同地表示，之所以北京老人只能选择在张家口居住几个月，就是因为京津冀异地医保实时报销推进难，隔一段时间老人必须回京检查身体、取药等。可见，这项制度空白已为张家口吸引北京养老需求长期落地留下了一道隐形的门槛。此前甚至有专家直言，在解决京津冀异地医保报销问题前，提高补贴标准等所有鼓励政策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根据此前我国公布的政策规定，今年我国将全面实现跨省异地安置退休人员住院医疗费用直接结算。“可见，下一步，京津冀异地医保从养老领域开始推行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张家口市民政局局长崔凤楼表示。

　　虽然京津冀三地在签署民政事业协同发展合作框架协议时也明确提出，社保部门将尽快协商试点解决老人跨区域医保报销问题，但在北京市社科院社会学所研究员缪青等专家眼中，这项政策仍是三地推进跨区域养老过程中最难落地的政策。有接近政府人士告诉记者，京津冀三地医保基金池子容量的较大差异影响了异地报销推进进度，河北部分城市收支平衡压力较大，当地政府担心异地医保报销实施后问题进一步加剧。

　　此外，该人士告诉记者，河北省内大量地级市尚未实现为养老机构内设医疗机构提供医保报销资格，使原本就难推行的异地医保制度雪上加霜。不过，刘润江也表示，由于张家口推行医养结合相对较早，目前市内已有部分养老机构开设了医院，或医院开办养老机构案例，医养结合型机构数量达到9家，其中在建3家，而且张家口已经率先形成制度为医养结合机构解决医保定点资格申请的问题，具备了养老机构内异地医保实时报销的条件，现张家口正在争取成为河北省的下一个试点。

　　在张家口对接北京养老需求的过程中，张家口民政老年公寓绝对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因为这里几乎是当地吸引北京老人“候鸟式养老”最集中的养老机构之一了。

　　一走进民政老年公寓所在的大院，记者就立即感受到了一种相对熟悉的氛围，因为这家机构的设计、装修、功能配备等，确实与北京的大多数养老机构并无二致。“目前，张家口民政老年公寓已经入住了10余位来自北京的老人，有两位老人甚至已经在我们这里住了两年，今年继续预订将于清明期间居住下来，直到8、9月再回京。”民政老年公寓董事长李有春表示，天气转暖，北京老人咨询、预订来民政老年公寓进行“候鸟式养老”的越来越多，未来这种趋势的形成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有春介绍，民政老年公寓成立于2013年，整体来说，可以算是当地十分典型的在政府鼓励下民资介入运营的养老机构。资料显示，建筑面积2万多平方米的民政老年公寓，目前共有570多张床位，床位费从1500-4100元/月不等，不过，张家口民政老年公寓对于自理、需护理老人分别会收取一定金额的房屋、医疗保证金以及护理费，房屋保证金最高可达12万元/人，医疗保证金一般在2000元/人左右。

     “之所以说民政老年公寓是一家典型民资运营机构代表，就是因为公寓的投资方其实是九鼎房地产，但在土地使用等方面张家口市民政局却给予了一定的优惠。”李有春介绍，张家口将老年公寓的土地提供给九鼎，并分阶段、逐渐递增收取租金，且达到上限就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不再上涨，而这为公寓前期的运营减轻了不小的压力。

　　因此，虽然目前老年公寓还处于亏损状态，但未来五年内逐渐扭亏为盈还是有可能的。据透露，目前老年公寓人工成本每年有上百万元，水电气费用每年在50万-60万元，所有成本计算下来，月收入40万元左右才能收支平衡，“不过，经过计算，公寓长期居住人数达到200多人即可维持收支相抵，目前机构入住率已达到65%，未来随着北京老人的居住期逐渐延长，居住人数增加，加速实现盈利还是不成问题的。”李有春表示。